“上周整理旧手机,翻到2017年在十八梯拍的一张照片,放大后头皮瞬间发麻——画面角落多出一双不属于任何人的赤脚”我在重庆灵异事件论坛刷到这条匿名帖时,窗外正下着绵绵细雨,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得后背发凉,发帖人网名叫“雾都独行客”,他说接下来的故事,会让所有对重庆老城心存好奇的人,重新认识这座8D魔幻都市的另一面。
那年我刚从川美毕业,为了完成一组关于山城老建筑的摄影作品,在十八梯租了间阁楼,十八梯是连接重庆上下半城的百年老街,爬坡上坎的青石板路两旁,密密麻麻挤着吊脚楼、老茶馆和裁缝铺,房东王叔特意叮嘱我:“晚上过了十一点,不管听见啥动静都别开门,巷子里的石板路邪乎得很。”
起初我只当这是吓唬外地人的老话,直到某个闷热的夏夜,我在暗房冲洗完照片,看了眼墙上的挂钟,凌晨两点十七分,突然,楼下的石板路传来规律的脚步声,啪嗒、啪嗒、啪嗒……声音由远及近,却在我住的楼下戛然而止,我贴着窗户往下看,昏黄的路灯下,空荡荡的巷子里只有被风吹起的塑料袋在打转。
第二天和巷口摆摊的李婶闲聊,她端着油茶的手突然抖了一下:“你说脚步声?是不是每到半夜,就有七下脚步声?”原来从去年开始,十八梯的居民陆续听到类似的声响,更诡异的是,所有听见脚步声的人,都在一周内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意外,有的摔断腿,有的突发急病,最离奇的是隔壁五金店的张哥,某天清晨被发现倒在自家店门口,手里死死攥着块碎青砖。
好奇心作祟,我决定用相机记录下这诡异的声音,当晚,我把三脚架架在窗口,将录音笔藏在窗台缝隙里,凌晨一点五十分,脚步声准时响起,通过回放录音,我惊觉这脚步声竟带着奇特的节奏:前六下清晰有力,间隔均匀,第七下却格外拖沓,像是拖着什么重物。放大照片时,我发现画面边缘的巷子里,隐约有团半透明的灰影,形状酷似穿着长衫的人形轮廓。
事情在三天后的雨夜急转直下,那天我在老街的老灶火锅店吃夜宵,邻桌几个本地人聊起十八梯的秘闻,其中戴瓜皮帽的老者压低声音说:“你们晓得不?民国二十三年,这里枪毙过七个土匪,领头那个叫“七指阎罗”被砍头前发了毒誓,说要带着兄弟伙的魂魄回来索命。
老者的话让我想起房东王叔的欲言又止,回到阁楼,我翻出从旧书摊淘来的《巴县县志》,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:1934年夏,七名悍匪在十八梯被执行枪决,其中主犯左手生有七指,行刑后,尸首被草草埋在石板路下方的排水沟里。
当晚,我鬼使神差地带着手电筒,沿着石板路寻找排水沟的入口,在一处废弃的裁缝铺后巷,我发现了半掩在杂草中的铁栅栏,刚蹲下身子,一股阴冷的潮气扑面而来,手电筒的光束里,密密麻麻的青砖缝隙间渗出暗红的污渍,像干涸的血迹。
正当我准备拍照取证时,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啪嗒、啪嗒、啪嗒……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,我死死攥着相机,大气都不敢出。脚步声在距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下,紧接着,一声沙哑的叹息在耳边响起:还差一个……
我疯了似的跑回阁楼,整夜开着所有的灯蜷缩在床上,第二天一早,我发现相机里多了段奇怪的视频:画面漆黑一片,只有断断续续的铁链拖拽声,夹杂着低沉的计数声“一、二、三……六、七!”最后的“七”字拖得极长,还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脆响。
从那以后,脚步声再也没有出现过,但我却开始频繁做同一个梦:七个浑身血污的人,在青石板路上排成一列,缓慢地朝我走来。最前面的男人左手伸出第七根手指,指着我的方向,惊醒后,我发现枕头边多了块刻着“七”字的青砖。
后来十八梯开始拆迁改造,那些承载着诡异传说的吊脚楼和青石板,都被挖掘机碾成了废墟,但每当夜幕降临,路过解放碑的十八梯旧址,我仍会不自觉地回头,总觉得在某个转角,还回荡着那若有若无的第七个脚步声。
如今,十八梯已变身成繁华的文旅街区,霓虹灯照亮了曾经阴暗的巷道,但我始终不敢再踏入那里半步。有时我会想,当年那七个亡魂,是不是还在寻找他们的“最后一个”如果是你,在听到那诡异的七声脚步声时,会选择一探究竟,还是转身逃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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