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玉仪寻觅那身影近半时辰,终在城楼下止了步。
那人影正立于一棵槐树下,单手执剑,仰眸望着高悬皓月,对旁人很是疏离,似独自在想着何事。
面前之人的颈部伤口已被纱布包扎,她款步走上前,浅笑着与之一起赏起明月。
“楼大人好雅兴,竟独自在此赏月。”
楼栩诧异,不想已到了安寝之时,她竟还未入睡:“这么晚了,温姑娘还未就寝?”
不经意一瞥,他便瞥到女子细嫩颈肤上留下的几簇嫣红,虽不显明,却仍令他感到刺目碍眼。
深知那痕迹是因何而留,他紧紧地一握剑鞘,翻涌出的不甘似要将长剑握断。
“专程为今日的无礼之举来向大人道歉,望楼大人不记我之过。”
温玉仪凝肃地俯身,不知脖颈上的吻痕被瞧得彻底,行得毕恭毕敬,诚然赔起不是来。
一想便知这痕迹是何人所为,兴许还是那人刻意让她来此挑衅,楼栩目光轻微颤动,片晌才启了唇。
“温姑娘是楚大人偏护之人,就算下官有歹心,也不敢唐突半分。”
“方才为何不辩解?”倏然不解般问着,她紧望被纱布覆上的伤痕,心有余悸地看他,“若非楚大人来的及时,我已痛下杀手。”
楼栩被望得有些不自在,朝旁避了些,浩然双眸回看向天边明月,低笑着嘲讽自己:“下官一度荒谬地想,死于温姑娘之手,好似也是一种解脱。”
如此荒唐的说辞她自然不会信,他素来秉公处事,心中想的仅有朝野王法,满腔抱负,哪会甘愿因一女子而殒命。
只当是听了儿戏话,她低眉淡笑,悠然回语:“楼大人是追寻公正公道之人,心有大义一生为朝。死在姑娘家手上,绝非是大人所愿。”
岂知身旁的清澈之影徒然相望,说得斩钉截铁,眸子里映满了她的身影。
“下官无愧天地,却唯有愧温姑娘。”
往日曾道下的情窦初开之言如婆娑树影摇晃于心间,她顿然明了其意,却已不愿再想起。
又或是,决意来为楚大人寻仇的那一刻起,她便将此情念剪了断。
“你我本就没有任何亏欠,不过是天意捉弄,各走了不同的路,”温玉仪莞尔一笑,和身侧挺拔的男子畅意而谈,“我已寻到安身之处,但愿楼大人也能寻求到。”
见她欣喜,他似也有些微释怀,随之笑道:“见他待温姑娘如此,下官便也安心了。”
言及此,她忽然想起曾跟步他旁侧多日的那位柳姑娘,似乎已许久未见。自打他提亲的消息传遍了上京城,她便再未见过那名柳氏女子。
“大人后来没和柳姑娘成亲?”她脱口而问,问出口时顿觉自己是多此一举。
之后再未听到他大婚的消息,想必是不了了之。与他曾说的无二致,为挡家父安排的婚事,和那柳琀只是行了最下策罢。
楼栩闻声轻笑,转眸望她时,似比月华还要皎洁:“都说了是逢场作戏,柳姑娘是好意相帮,并无越矩之意。”
“看来大人还是不懂女子,姑娘如何说,楼大人便如何信了……”那姑娘藏着心思的神情仍现于思绪里,她跟随着婉笑,为柳姑娘辩解上一句。
“我瞧那姑娘对大人是真心的,只是不想给大人带来困扰。”
心绪随她所言逐渐飘远,楼栩回想昔时光景,缓声相诉:“婚事废除不久后,她便回乡了,之后就断了音讯。”
婚讯放出又被撤废,在京城定是有毁名声,柳琀望不见楼栩回应的希冀,便决意不告别,游走他乡去。
毕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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